第六百九十六章 林家離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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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九十六章 林家離去
經過古春秋一番折騰，陳軒猛地睜開眼睛。
“玉然，雨桐，若曦，你們在哪裏！”
“在這裏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陳軒坐起來，目光掃向她們，見她們還活著，且只玉然額頭上貼了張創可貼，並沒有繃帶什麽的，這才放下心來，說道：“你們沒事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三個女孩子對望一眼，沒想到陳軒還有這麽貼心的一面。
“哦，對了，最後沖進來的那個人，到底是誰？”陳軒又道。
“……”沈老爺子、沈迦葉、古月濃、古春秋，俱是一噎。
尼瑪，搞半天你把人都殺了，還不知道他是誰？
這墨羽怎麽死得這麽冤枉？
古月濃忍不住脆聲脆氣地說道：“你是裝的吧，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是誰？陳軒，你怎麽能這樣！”
“呃，我怎樣了？”陳軒莫名其妙。
“你明知道他是給葉子治病的第二人選，也把他弄死？多大仇多大怨，非得把人殺了？”
“等等，你是說……他是墨羽？”
“你還裝？”
“行了，我們家陳軒才不屑於裝這點，殺了就殺了，還有什麽不好承認的嗎？”唐雨桐嗤之以鼻。
若曦跟著說道：“這個墨羽，一撞開門就沖進來，臉上蒙著黑布，連頭發都裹住了。我們當時真看不出他是誰。”
“可是，可是就算看不出，也別這麽冒失把人殺了啊！”
陳軒哂笑兩聲，說道：“古月濃，你腦子沒毛病吧。他是要沖進來殺我，我為什麽不能殺他？”
“這……”
古月濃無言以對。
說的也是，墨羽是要去殺陳軒，陳軒反擊，才殺死的墨羽。
又何錯之有？
當然，從法律角度，他這叫防衛過當。
最符合國情的做法，是墨羽一拳打過來，陳軒給撥開，墨羽再一拳打過來，再撥開，一直支撐到警察趕到為止。
或者就是墨羽沖過來，就把他踢回去，等墨羽爬起來再沖過來，再把他踢回去，直到警察趕到為止。
把墨羽打懵逼，沒有還手了，陳軒停下來，後退，也還算在正當防衛的範疇以內。
然而……陳軒要真這麽做了，一後退，精神放松，人就會暈。
墨羽便能在休息一下下後，爬起來，一腳踩爆他的腦子。
古月濃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我承認，你沒錯。只是要是留給他最後一口氣，總歸更好一點。”
“我覺得他的死，才是最好的。”陳軒淡淡地說道，“就算當時我沒殺掉他，被他跑了。回頭我知道那個蒙面人是他墨羽，我也還是會找上門，殺了他。”
“他要殺我，沒殺成，我還無所謂。可他傷到了我的老婆們，就絕對是犯了死罪。”
陳軒一邊說，一邊掃向玉然她們仨。
玉然和唐雨桐都露出感動之色。
唯獨若曦一臉驚恐，又羞又惱，一副“餵，你別看我，求求你別看過來”的架勢。
“可是葉子呢？”古月濃說道，“你就沒想過她？”
“呃——”沈迦葉忍不住拉扯了一下古月濃。
陳軒莫名其妙，說道：“沈迦葉又不是我老婆，我為什麽要想她？”
“噗——”
古月濃差點噴了。
“古月濃你怎麽這麽容易健忘？當初我第一次見她沈迦葉，說想娶她，被她給拒絕了。既然這樣，作為一個道德模範，我絕對不可能去想她，你不要拿你齷齪的心思，來誤解我。”
“我算是服了你，都差點醒不過來，也還能貧。”古月濃滿頭黑線，忽然指著若曦，“她也不是你老婆啊，為什麽你就想著她？”
陳軒一臉認真地說道：“她是我一起去混亂區同生共死的戰友。戰友之間的革命友誼，難道還用衡量和質疑？”
“咦？”
若曦原本以為陳軒會說諸如“我其實也把她當老婆”或者“你怎麽知道以後她不會是我老婆”這樣的話來調侃自己，在口頭上占自己便宜。
沒想到他會這麽說。
“我竟然會有一種謎之感動……”若曦暗道。
古月濃還要再說，沈老爺子就一臉疲憊地說道：“好了好了，陳軒他傷勢覆發，需要毫升調養，我們就別再打擾他休息了。”
老實說，不管什麽理由，陳軒殺了墨羽，沈老爺子就對陳軒非常有意見。
但有意見又能怎樣呢？
現在就只剩陳軒一人了，墨羽也已經死了。
人死不能覆生，一切都不能改變。
那自己對陳軒的態度，就只能是啥也不追究，繼續像以前那樣寵著。
沈老爺子甚至已經在思考，該用什麽辦法來彌補上次在周懷古醫館，自己並不同意讓墨羽給陳軒治療的態度。
不能讓陳軒寒心嘛！
同樣的道理，如果今淩晨是墨羽殺了陳軒，沈老爺子也絕對不會追究墨羽的責任。
甚至在暗天、紫荊夫人之類想要追究墨羽責任的時候，想辦法力保，保不住就想辦法打掩護，讓他快點逃跑躲起來。
一切都是為了孫女沈迦葉，其它那些個，都不在乎了！
“那好吧，我們就先走了。”古月濃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。
陳軒和沈迦葉目光相對了一下，沈迦葉立刻把眼睛朝天看，轉身往外走。
陳軒呵呵一笑，忽然對起身要走的古春秋說道：“古醫生，你有沒有檢查一下我的丹田，我怎麽感覺那裏空蕩蕩的，是不是武功又被廢了啊？”
哐當！
沈老爺子的拐杖掉地上，人也差點沒站穩，幸好有小淩扶著。
“餵餵餵，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啊！”古月濃忙道，“你把墨羽殺了，葉子的病就只會落你頭上，你不許耍賴！”
陳軒眉毛一挑，說道：“我又沒說要耍賴，可要真沒了功夫，也沒辦法，不是嗎？”
“這……古醫生，你看呢？”沈老爺子關切地問道。
古春秋無奈地說道：“陳軒的脈象太虛了，而且很亂，我一時也無法斷定啊。三葉道長，您是武學方面的專家，有沒有什麽看法？”
三葉道長搖搖頭，說道：“我也看不出陳軒的氣息，感覺他好像真的失去了武功。”
“啊？”沈老爺子臉色一白，嘴唇開始哆嗦。
三葉道長忙道：“沈老，您也別急。陳軒這種情況，也有點像功夫練到極致，返璞歸真，所以從表面看不出絲毫深淺。”
“喲，那我不是比你都厲害了？”陳軒眼前一亮。
“……”三葉道長額頭上冒出三根黑線，幹咳一聲，說道：“總之，等他傷勢痊愈，再來診斷一次，就能確切知道了。”
“唉，好吧。陳軒吶，你一定要多保重啊！我隨時過來看你。”
“我等下就出院，沈爺爺你要想看我，就讓沈迦葉她們代替你每天到我家來就成。”陳軒說道。
“那怎麽成？還是再住幾天院觀察觀察吧？”
“不行，我討厭醫院，我自己的事情，我自己說了算。”
“你……”
這到底是第幾次被陳軒硬頂回來？
年輕人當中，幾乎都沒有哪個，能像陳軒這麽沒大沒小？
“好好好，都依你。小淩，去辦一下出院手續，把醫藥費都交了。”沈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。
“是！”小淩瞪了陳軒一眼，扶著沈老爺子離開。
“走啦。”沈迦葉拉著古月濃，緊隨其後。
“你都不跟他說兩句？”
“沒什麽說的……”
可憐墨羽，就這麽被他們所有人徹底遺忘。
沈家是有求於陳軒，欠陳軒的，所以他們的離開，陳軒也沒什麽表示。
三葉道長可不欠陳軒一丁點，無償過來守護了一夜。
他這要告辭，陳軒便硬撐著起身，送他到門口，報了抱拳，說道：“多謝道長了。”
“你要想謝我，就請告訴我你現在到底什麽狀態吧？這一點我真的非常好奇。”三葉道長說道。
按理說，就算身受重傷，非常虛弱，這武功還在不在，以三葉道長的眼力，那肯定還是看得出來的。
偏偏他看陳軒，就好像是真的武功不在了。
呵呵，這誰也不信啊！
難道他的境界真的已經超過自己了？
三葉道長也不願意相信。
陳軒無奈地說道：“道長你也知道，這護鼎氣功是殘缺版的。我自己什麽狀態，我真的也不知道。不過你就放心吧，空手之下，我肯定打不過你啦。”
“哦？意思是兵器在手，你就認為是我的對手？”
陳軒聳聳肩，淡然道：“比兵器，五五開吧。要有槍的話，那就真對不起了。”
“夠狂，貧道佩服！”三葉道長不置可否，抱拳告辭。
到了他這個境界，絕對的自信是要有的。
所以他完全不會相信，陳軒持槍就能打敗自己！
一信，就會動搖，一動搖，就可能有破綻，也許陳軒就真可以幾槍弄死他自己了。
高手與高手之間，往往更加如履薄冰。
這跟兩個普通大漢互相毆打，完全不是一個性質。
陳軒休息到中午，力氣便恢覆了幾分，甚至可以下床走動。
於是他來到隔壁的病房，就看到林康夫一家三口都躺在床上，居然還在打吊針！
“嗨，你們還好嗎？”陳軒咧嘴一笑，顯露出森白的牙齒，對她們打招呼。
“哇！”李二王一下子就哭了。
“呃——”
在陳軒的印象中，這還是李二王第一次哭。
以前就跟一個小大人似的，總是裝作很成熟的樣子。
馬東梅和林康夫也好不到哪兒去，可以說是面如土色了。
林康夫早知道陳軒不好惹，但真沒見過他殺人的樣子。
今淩晨，是真長見識了。
那一拳一拳打死墨羽的形象，他絕逼畢生難忘。
“你你你，你可不可以讓我們緩緩，先出去一下？二王都要嚇傻了。”林康夫鼓起勇氣，坑坑巴巴地說道。
陳軒見狀，有些尷尬，也有些傷感，說道：“我那時候都失去理智了，所以嚇到你們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不要誤會，對於馬東梅和林康夫，陳軒才懶得管呢。
主要還是挺喜歡李二王這孩子的，沒想到把她嚇成這樣。
看樣子，以後是沒機會再見面了。
陳軒如此預感著。
他的預感，非常正確。
當天下午，林康夫一家就匆匆回去簡單收拾了下行李，然後就這麽走了。
對於這一點，陳軒也能理解。
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玉然她們那樣，可以繼續跟自己一塊兒生活。
昨天發生的事兒，也沒必要到處宣揚。
那麽在陳軒的刻意隱瞞下，他們來到梧桐樓，安妮魏正陽等人，也都渾然不覺。
見陳軒坐著輪椅，也都不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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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然，雨桐，若曦，你們在哪裏！”
“在這裏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陳軒坐起來，目光掃向她們，見她們還活著，且只玉然額頭上貼了張創可貼，並沒有繃帶什麽的，這才放下心來，說道：“你們沒事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三個女孩子對望一眼，沒想到陳軒還有這麽貼心的一面。
“哦，對了，最後沖進來的那個人，到底是誰？”陳軒又道。
“……”沈老爺子、沈迦葉、古月濃、古春秋，俱是一噎。
尼瑪，搞半天你把人都殺了，還不知道他是誰？
這墨羽怎麽死得這麽冤枉？
古月濃忍不住脆聲脆氣地說道：“你是裝的吧，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是誰？陳軒，你怎麽能這樣！”
“呃，我怎樣了？”陳軒莫名其妙。
“你明知道他是給葉子治病的第二人選，也把他弄死？多大仇多大怨，非得把人殺了？”
“等等，你是說……他是墨羽？”
“你還裝？”
“行了，我們家陳軒才不屑於裝這點，殺了就殺了，還有什麽不好承認的嗎？”唐雨桐嗤之以鼻。
若曦跟著說道：“這個墨羽，一撞開門就沖進來，臉上蒙著黑布，連頭發都裹住了。我們當時真看不出他是誰。”
“可是，可是就算看不出，也別這麽冒失把人殺了啊！”
陳軒哂笑兩聲，說道：“古月濃，你腦子沒毛病吧。他是要沖進來殺我，我為什麽不能殺他？”
“這……”
古月濃無言以對。
說的也是，墨羽是要去殺陳軒，陳軒反擊，才殺死的墨羽。
又何錯之有？
當然，從法律角度，他這叫防衛過當。
最符合國情的做法，是墨羽一拳打過來，陳軒給撥開，墨羽再一拳打過來，再撥開，一直支撐到警察趕到為止。
或者就是墨羽沖過來，就把他踢回去，等墨羽爬起來再沖過來，再把他踢回去，直到警察趕到為止。
把墨羽打懵逼，沒有還手了，陳軒停下來，後退，也還算在正當防衛的範疇以內。
然而……陳軒要真這麽做了，一後退，精神放松，人就會暈。
墨羽便能在休息一下下後，爬起來，一腳踩爆他的腦子。
古月濃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我承認，你沒錯。只是要是留給他最後一口氣，總歸更好一點。”
“我覺得他的死，才是最好的。”陳軒淡淡地說道，“就算當時我沒殺掉他，被他跑了。回頭我知道那個蒙面人是他墨羽，我也還是會找上門，殺了他。”
“他要殺我，沒殺成，我還無所謂。可他傷到了我的老婆們，就絕對是犯了死罪。”
陳軒一邊說，一邊掃向玉然她們仨。
玉然和唐雨桐都露出感動之色。
唯獨若曦一臉驚恐，又羞又惱，一副“餵，你別看我，求求你別看過來”的架勢。
“可是葉子呢？”古月濃說道，“你就沒想過她？”
“呃——”沈迦葉忍不住拉扯了一下古月濃。
陳軒莫名其妙，說道：“沈迦葉又不是我老婆，我為什麽要想她？”
“噗——”
古月濃差點噴了。
“古月濃你怎麽這麽容易健忘？當初我第一次見她沈迦葉，說想娶她，被她給拒絕了。既然這樣，作為一個道德模範，我絕對不可能去想她，你不要拿你齷齪的心思，來誤解我。”
“我算是服了你，都差點醒不過來，也還能貧。”古月濃滿頭黑線，忽然指著若曦，“她也不是你老婆啊，為什麽你就想著她？”
陳軒一臉認真地說道：“她是我一起去混亂區同生共死的戰友。戰友之間的革命友誼，難道還用衡量和質疑？”
“咦？”
若曦原本以為陳軒會說諸如“我其實也把她當老婆”或者“你怎麽知道以後她不會是我老婆”這樣的話來調侃自己，在口頭上占自己便宜。
沒想到他會這麽說。
“我竟然會有一種謎之感動……”若曦暗道。
古月濃還要再說，沈老爺子就一臉疲憊地說道：“好了好了，陳軒他傷勢覆發，需要毫升調養，我們就別再打擾他休息了。”
老實說，不管什麽理由，陳軒殺了墨羽，沈老爺子就對陳軒非常有意見。
但有意見又能怎樣呢？
現在就只剩陳軒一人了，墨羽也已經死了。
人死不能覆生，一切都不能改變。
那自己對陳軒的態度，就只能是啥也不追究，繼續像以前那樣寵著。
沈老爺子甚至已經在思考，該用什麽辦法來彌補上次在周懷古醫館，自己並不同意讓墨羽給陳軒治療的態度。
不能讓陳軒寒心嘛！
同樣的道理，如果今淩晨是墨羽殺了陳軒，沈老爺子也絕對不會追究墨羽的責任。
甚至在暗天、紫荊夫人之類想要追究墨羽責任的時候，想辦法力保，保不住就想辦法打掩護，讓他快點逃跑躲起來。
一切都是為了孫女沈迦葉，其它那些個，都不在乎了！
“那好吧，我們就先走了。”古月濃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。
陳軒和沈迦葉目光相對了一下，沈迦葉立刻把眼睛朝天看，轉身往外走。
陳軒呵呵一笑，忽然對起身要走的古春秋說道：“古醫生，你有沒有檢查一下我的丹田，我怎麽感覺那裏空蕩蕩的，是不是武功又被廢了啊？”
哐當！
沈老爺子的拐杖掉地上，人也差點沒站穩，幸好有小淩扶著。
“餵餵餵，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啊！”古月濃忙道，“你把墨羽殺了，葉子的病就只會落你頭上，你不許耍賴！”
陳軒眉毛一挑，說道：“我又沒說要耍賴，可要真沒了功夫，也沒辦法，不是嗎？”
“這……古醫生，你看呢？”沈老爺子關切地問道。
古春秋無奈地說道：“陳軒的脈象太虛了，而且很亂，我一時也無法斷定啊。三葉道長，您是武學方面的專家，有沒有什麽看法？”
三葉道長搖搖頭，說道：“我也看不出陳軒的氣息，感覺他好像真的失去了武功。”
“啊？”沈老爺子臉色一白，嘴唇開始哆嗦。
三葉道長忙道：“沈老，您也別急。陳軒這種情況，也有點像功夫練到極致，返璞歸真，所以從表面看不出絲毫深淺。”
“喲，那我不是比你都厲害了？”陳軒眼前一亮。
“……”三葉道長額頭上冒出三根黑線，幹咳一聲，說道：“總之，等他傷勢痊愈，再來診斷一次，就能確切知道了。”
“唉，好吧。陳軒吶，你一定要多保重啊！我隨時過來看你。”
“我等下就出院，沈爺爺你要想看我，就讓沈迦葉她們代替你每天到我家來就成。”陳軒說道。
“那怎麽成？還是再住幾天院觀察觀察吧？”
“不行，我討厭醫院，我自己的事情，我自己說了算。”
“你……”
這到底是第幾次被陳軒硬頂回來？
年輕人當中，幾乎都沒有哪個，能像陳軒這麽沒大沒小？
“好好好，都依你。小淩，去辦一下出院手續，把醫藥費都交了。”沈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。
“是！”小淩瞪了陳軒一眼，扶著沈老爺子離開。
“走啦。”沈迦葉拉著古月濃，緊隨其後。
“你都不跟他說兩句？”
“沒什麽說的……”
可憐墨羽，就這麽被他們所有人徹底遺忘。
沈家是有求於陳軒，欠陳軒的，所以他們的離開，陳軒也沒什麽表示。
三葉道長可不欠陳軒一丁點，無償過來守護了一夜。
他這要告辭，陳軒便硬撐著起身，送他到門口，報了抱拳，說道：“多謝道長了。”
“你要想謝我，就請告訴我你現在到底什麽狀態吧？這一點我真的非常好奇。”三葉道長說道。
按理說，就算身受重傷，非常虛弱，這武功還在不在，以三葉道長的眼力，那肯定還是看得出來的。
偏偏他看陳軒，就好像是真的武功不在了。
呵呵，這誰也不信啊！
難道他的境界真的已經超過自己了？
三葉道長也不願意相信。
陳軒無奈地說道：“道長你也知道，這護鼎氣功是殘缺版的。我自己什麽狀態，我真的也不知道。不過你就放心吧，空手之下，我肯定打不過你啦。”
“哦？意思是兵器在手，你就認為是我的對手？”
陳軒聳聳肩，淡然道：“比兵器，五五開吧。要有槍的話，那就真對不起了。”
“夠狂，貧道佩服！”三葉道長不置可否，抱拳告辭。
到了他這個境界，絕對的自信是要有的。
所以他完全不會相信，陳軒持槍就能打敗自己！
一信，就會動搖，一動搖，就可能有破綻，也許陳軒就真可以幾槍弄死他自己了。
高手與高手之間，往往更加如履薄冰。
這跟兩個普通大漢互相毆打，完全不是一個性質。
陳軒休息到中午，力氣便恢覆了幾分，甚至可以下床走動。
於是他來到隔壁的病房，就看到林康夫一家三口都躺在床上，居然還在打吊針！
“嗨，你們還好嗎？”陳軒咧嘴一笑，顯露出森白的牙齒，對她們打招呼。
“哇！”李二王一下子就哭了。
“呃——”
在陳軒的印象中，這還是李二王第一次哭。
以前就跟一個小大人似的，總是裝作很成熟的樣子。
馬東梅和林康夫也好不到哪兒去，可以說是面如土色了。
林康夫早知道陳軒不好惹，但真沒見過他殺人的樣子。
今淩晨，是真長見識了。
那一拳一拳打死墨羽的形象，他絕逼畢生難忘。
“你你你，你可不可以讓我們緩緩，先出去一下？二王都要嚇傻了。”林康夫鼓起勇氣，坑坑巴巴地說道。
陳軒見狀，有些尷尬，也有些傷感，說道：“我那時候都失去理智了，所以嚇到你們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不要誤會，對於馬東梅和林康夫，陳軒才懶得管呢。
主要還是挺喜歡李二王這孩子的，沒想到把她嚇成這樣。
看樣子，以後是沒機會再見面了。
陳軒如此預感著。
他的預感，非常正確。
當天下午，林康夫一家就匆匆回去簡單收拾了下行李，然後就這麽走了。
對於這一點，陳軒也能理解。
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玉然她們那樣，可以繼續跟自己一塊兒生活。
昨天發生的事兒，也沒必要到處宣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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